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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皇就要搞事业 第27章 雄竞催人泪下 河谷能否大捷？

镇楼图：一个屠龙的兰尼斯特

泰兰你不要想不开啊！

“泰兰爵士？你这是要做什么？” 她生平第一次看到戎装重甲的泰兰-兰尼斯特，一阵恐慌涌上心头。

 

“为您上阵杀敌，迎战多恩伊伦伍德伯爵统领的大军。” 泰兰就势在马背上行了一个礼，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平衡，唯恐自己一招不慎，从马背上摔下来。

 

身旁的亚历山德拉公主发出一声冷笑，“好骑士首先得是好骑手，泰兰爵士，您的骑术可真的是不怎么样啊….”

 

眼见着马背上的泰兰红了脸，求助一般地把目光投向她，雷尼拉心里又好气又好笑，军无戏言，泰兰，你到底是要闹哪般？她一面玩味地掂量着，一面不慌不忙地开了口，“泰兰大人，我原以为你的舞台是在御前会议，在书桌台前，渡鸦笼旁，没想到你居然也要上战场，这是何苦？”

 

最近一次泰兰上校场比武是什么时候？大概是5年前？还是3年前？….克里斯顿三招之内就逼退了他，哈尔温大概用了四，五招吧…..反正他的骑术和武艺一直都是稀松平常就是了。

没有人会逼着一个不善马与剑的次子练武，哪怕他贵为一个兰尼斯特。

 

“我，我希望求得您的信物，雷尼拉公主。” 他抬起碧眼看向她的双眸，脸色微微发红，声音带着一丝颤抖，之前的自信沉稳一扫而空，慌里慌张的样子，活像个十几岁的小侍从,"我愿佩戴您的信物，为您出战。”

 

“如您所愿，泰兰爵士。请问阁下想要什么信物呢，如果是吊袜带，恐怕现在不方便给您呢---“她压下内心的火气，用轻松的语气开起玩笑，惹得身旁的一众卫兵扑哧地笑出了声。

 

她严肃地回望众人，“我们现在是在午夜的战场上，小声一点。” 众人噤声。她随即上前一步，对着面红耳赤的蓝狮子使了个眼色，“脖子上的丝巾，如何? 或者是腰间的丝带，头上的首饰？请随我来，爵士---”

 

她翻身下马，领着泰兰进入不远处的大帐，把一众人马都甩在身后。“泰兰大人，你玩得到底是什么把戏？”等到身边只剩下他们二人，她才收敛了笑容，怒气冲冲地看着他。

 

“你先听我说，雷妮拉公主，这次我们真的很危险。石盔城一战虽然打退了多恩人，但是我们的后续兵源不足，我们派往风暴地和边疆地各城索要兵源的渡鸦迟迟没有消息，派出的斥候和信使一半都被多恩人剿灭了；我在银厅招的3000兵员在曼德河上遭遇枯水期，不得不走一段陆路南下，严重耽误了行程；雷德温家的舰队撞上了暴风雨，进展同样颇为不顺，此次伊伦伍德伯爵的大军来势汹汹，我怕哈尔温伯爵顶不住。你要知道，我们已经把所有的骑士都送上了战场，再也没有多余的人手往上派了。”泰兰不安地看向她，一双碧眼目露诚恳，“我想，这应该是我第一次，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上战场了，为了你，我不后悔，只是我，我….”

 

“这些话你有必要再重复一遍吗，泰兰大人？“

之前你已经在御前会议上说过好几回了。

想起前天的场景，依然历历在目。”

…..叛军的兵力将近我们三倍。”泰兰不安地说道。

“不错，泰兰大人。但伊伦伍德伯爵缺乏一样东西。“ 亚历山德拉公主朗声说道。

”缺什么？”雷尼拉问。

”耐心。” 亚历山德拉公主说道，“我们可以据此给他设下圈套，请君入瓮。”

 

思绪回到现实，远处传来一声微弱的鸟鸣，泰兰还想再说些什么，雷尼拉挥手制止了他，二人大眼瞪小眼，双双沉默以对。雷尼拉自顾自地走向大帐靠近悬崖边的一侧，站在窗前侧耳倾听。那是一种高亢而尖锐的颤音，有如一只冰冷的手，划过二人的颈背。又一只鸟颤鸣应和，接着是第三只、第四只。

"公主，他们来了。”泰兰爵士静静地说道，“胜败在此一举，愿诸神与我们同在。”

 

她点点头。周围的树林安静下来，四下寂然之中，她可以听见他们的声音，距离虽远，却在迅速逼近：万马奔腾之声，枪剑铠甲交击，战士喃喃自语，笑骂声此起彼落。

 

亿万年的光阴仿佛来了又去，声音越变越大，她听见更多笑闹，有人发号施令，渡溪时水花飞扬。一匹马在哼气。某个男人在咒骂。最后她看到他了……虽然只是一刹那，虽然只是透过林间细缝望向谷底，但她深知必是敌寇伊伦伍德伯爵无疑。即便是在这么远的距离，伊伦伍德伯爵的身影依旧清晰可辨，他的金发金铠被月光染为银白，鲜红披风成了黑色。他没戴头盔。

 

他甫一出现，便又消失，银色铠甲再度被树丛遮蔽。长长的队伍跟在他身后，包括骑士、誓言骑士和自由骑手，大概是多恩大军的四分之三。

 "伊伦伍德伯爵极度渴望成功，他绝不会乖乖待在营帐里，坐等木匠搭建攻城塔。”万斯爵士说道，他是亚历山德拉公主麾下的斥候队长。“迄今为止，他已三度率骑兵出击，追赶零散的我军或强攻顽抗的庄园。”

 

于是指挥官哈尔温伯爵点着头，仔细研读史文家族绘制的最新地图。“你在这里袭击他，”他手指地图，望向史文伯爵的长子，布兰-史文爵士，“带个两三百人就好，不要多，打着石盔城的旗帜。当他追过来时，我们会在——”他的手指向左移动一寸。“——这里埋伏。”

 

"这里",夜幕中的一片寂静，月光倾洒，暗影幢幢，地面铺满厚厚落叶，山脊密林遍布，丘陵缓缓下降，直至河床。地势越低，矮树丛便越见稀疏。

"这里",她的爱人骑在战马上，回望她最后一眼，举剑行礼。

"这里," 黑亚利奏出响亮刺耳的喇叭，自东侧轰然直下，炸进河谷，通知人们，多恩人的部队已然全数进了圈套。

坦格利安家的喇叭声仿佛直直地穿透了雷尼拉公主，她发现自己浑身颤抖。这是一种恐怖之声，骇人之声，然而其中如有音律。这就是死亡之声，她心想。

 

嘟---嘟，嘟嘟---嘟嘟……对面山脊传来策应的喇叭声，东西两边，戴瑞家和佛雷家也吹起了复仇的喇叭。河谷的北口极窄，有如弯曲的手肘转了方向，达克林伯爵的喇叭从那里传来，响亮浑厚，充满哀悼之音，加入了这场黑暗的大合唱。下方溪谷里，敌军高声叫喊，马儿前脚踢扬。

奉哈尔温伯爵之命，藏身枝干间的鸦树城弓箭手们迅速展开行动，在神箭手红罗柏·河文的带领下，齐齐洒下箭雨，整个夜晚顿时充斥人马哀嚎。雷尼拉放眼四望，战士们纷纷举起长枪，褪去用来遮掩反光的泥土和树叶，露出锐利无比的残酷尖刃。“雷尼拉公主万岁！”当箭雨再度落下，她听见红罗柏高喊。冲锋的喇叭再次响起，哈尔温伯爵一马当先，率领部下朝河谷俯冲。

我也许不是唯一一个为他担惊受怕的女人。雷尼拉在胸口前握紧双手，向战士和圣母祈祷。她也爱着他啊，也许我应该为他俩做主，成全这门婚事….但是她真的配得上他吗？她摇了摇脑袋，试图驱散脑中的胡思乱想，心里却着实很不好受。

 

她长叹一口气，把头倚在大帐的窗框上。树林几乎完全遮蔽了下方的战事。她的心狂乱地跳动，一下、两下、三下、四下，突然间，这个世界上似乎只剩下她和身边的泰兰，余人皆已融进无边的绿色中。

 

然而，当她抬眼望向河谷对面的山脊，却见到石盔城的骑兵自密林黑影后现身，排成无止无尽的长长横队，开始冲锋。当他们自树林中激迸而出时，在那么细微的心跳瞬间，她看到月光洒落枪尖，仿如千只包裹银焰的萤火虫，朝山下扑去。

 

她眨眨眼。他们不过是人，朝山谷俯冲的战士，要么S人，要么被S。

 

河谷里回音激荡，有断折长枪的劈啪，刀剑交击的响动，以及“雷尼拉公主万岁!""铁王座万岁！”和“石盔城万岁！赫伦堡万岁!"的呐喊。当她明白睁眼无益，便闭上双眼，凝神谛听。她听见马蹄奔波，铁靴溅起浅水，剑劈橡木盾的钝音，钢铁碰撞的摩擦，弓箭呼啸，战鼓雷鸣，一千匹马同时发出惊叫。人们或高声咒骂，或乞求饶命，或得免一死，或劫数难逃，有人得以生还，有人则命丧于此。山谷似乎会扰乱听觉，有一次，她仿佛听见了哈尔温的声音，清楚得好似他就站在身边，高喊：“跟我来！跟我来！” 

要是叙拉克丝在我身边就好了，她绝望地想着，要是戴蒙在我身边就好了，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办，不会像我这般绝望；如果我儿伊耿在我身边就好了，不，伊耿还太小，他的龙也太小，戴蒙正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孩子才会冒险留在君临城，与绿党毒蛇殊死缠斗，他为我冲锋陷阵，我必须尽快回去，回到我的父亲，我的丈夫和孩子们身边去….

她紧张起来，下意识地紧紧抱住窗框，却意外地发现窗框冰冷而炽热，睁开眼睛才发现，自己已经被身穿蓝色重甲的泰兰爵士紧紧拥在怀里。

 

“别怕，雷尼拉，有我在，我在，我会保护你。”他闭着眼睛喃喃自语道，全不知一滴的清泪已然划过她的脸庞。

--------------我是赫伦堡派出的分界线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声音渐渐变弱，终至平息，远处，几缕红曙露出东方。雷尼拉走出大帐，迎接凯旋而归的队伍。

赫伦堡伯爵归来时，盾牌已几乎被砍成碎片，木板上刻画出深深的痕迹，但本人似乎安然无恙。然而当他走近，雷尼拉却发现他的锁甲手套和外衣袖子上全是黑血。“你受伤了。”她说, 尽力压下自己声音中的恐惧与伤悲。

 

哈尔温举起手，伸了伸五指。“我没事，”他说，“别担心…..”

 

一侧的多恩公主已经泪流满面，“---我的哈尔温，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….”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，摩擦过他的胡茬，”--让我好好看看你，箭伤还疼吗，有没有出事….”

 

她退后两步，给二人留下私密的空间，礼貌是贵妇人的铠甲，此刻正好派上用场。我曾许诺为他安排一桩高贵的婚事，我无法给予他婚姻和荣耀，也许她对他是真心的，我给不了的东西，她可以给他…..这样也好,也好 …..

“雷尼拉公主,” 她转过身去，只见一大群人争抢着上了斜坡，个个浑身脏污，盔甲凹陷，却嘻笑不停。卡克林爵士和科托因爵士当先，身后是黑亚利和布兰-史文爵士，两人一左一右跩着伊伦伍德伯爵。他们把他推到她面前。

伯爵抬起头。“雷尼拉公主，”他跪着说道，头上有个伤口，鲜xue自头顶流下一边脸颊，苍白的晨光将他头发的金黄还给了他。“亚历山德拉那个多恩b.I.A0砸在哪里？听说她睡了您的男人，我很乐意为您效劳，除掉这个B.1.@0砸，为您出一出这口恶气，可惜….我忘了我的剑放哪儿去了。”

”伊伦伍德伯爵，我不需要你的效劳。不仅如此，我还要给他们安排一门好亲事，把多恩正式纳入七大王国。“ 她吩咐左右，”带他下去，严加看管！“

 

“这是多么辉煌精彩的一场仗啊！”黑亚利兴奋地说，“公主，自古代‘怒火燎原’一役以来，王国便再没有如此精彩的战役。我敢发誓，多恩人那边每死十个，咱们这边才死一个。我们俘虏了近百名骑士，十来个诸侯，我想这场战役很快就会结束，您很快就能顺利回到君临城了。”

 

“借你的吉言，我也确实得动身了----“ 话刚说一半，小班匆匆上前，给她塞了一个纸卷，”小梅夫人送来的，最新情报，她说只许您一个人看，“ 

 

雷尼拉打开纸卷，一字一句地读着，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，冷汗爬上她的额头，末了，腿脚一软，险些摔倒在地。

“公主，公主你咋了…..还等啥？快去叫学士啊！”黑亚利一边扶起她，一边向身旁人吼道。

写在后面：雷尼拉与哈尔温的情感，请见这一章: 雷皇就要搞事业 第十三章 哈尔温的爱情神话 https://lovelyyellowlily.lofter.com/post/2dc86a_2b76e43a0

感觉黑亚利真的被我塑造成了爽朗可爱的东北大姐......